秦霈立马把手移开,做「求饶」状,「到底你是姐姐还是我是哥哥啊?算了算了怕了你了。」
说完,双手cha兜,懒懒散散地坐到了沙发上。
秦蹇走到顾容与旁边,「我还没见着爸妈呢,一回家就被秦沾扯了过来,我们一起去呗。」
这是应当的。顾容与点头,牵着她往外走。
「大姐跟秦霁的关系好像不是融洽?」
顾容与其实对这些事并不感兴趣,但他对秦蹇感趣,所以想要从各个方面融入她的生活,了解她的一切。
「陈年旧事了,不是什麽大事,就是一些小家子气ai恨情仇。」
秦蹇还是秦蹇,ai恨情仇在她眼里不算什麽大事,是小家子气的行为。
「傅子筠有个妹妹,和秦霈有一段,具t的,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最後这俩掰了,闹得挺不愉快的。」
「不过因为大姐的婚姻,秦家跟傅家也没有闹得太僵。」
难怪刚刚傅子筠都没怎麽说话,顾容与回想。
秦蹇边走边说,「秦沾秦霈两人跟着三nn长大。哦,对了,三nn早些年跟爷爷分开了,一个人回了娘家。」
「两人倒是常跟着五叔回来,但打小经历的东西跟我们不一样,所以长大以後气质也不一样。」
顾容与偏头看着她,他从秦蹇刚才的话语里听到了及不可察的yan羡。
她其实,也偏aiyan光麽?
秦逝水和蹇悦听到秦蹇怀的是双胞胎的时候都楞了一下。反应过来的蹇悦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想到了当年她怀安安乐乐时候的喜悦
她忍住没有掉泪,笑着说:「那我家小五可得好好补补了,现在一人吃三个人的份儿呢。」
「妈」
秦蹇靠在蹇悦的肩膀上蚊蚋。
秦逝水没有说话,他一向没什麽话。
他一个人走到庭院里,看着院子里那棵被白雪覆盖的大树上吊着的秋千默默出神。
直到顾容与站在他旁边,他才又回过神来。
秦逝水指了指那秋千,「那时候他们俩刚出生,我在家里陪小悦的时候,就亲手做了个这个秋千。」
「四五岁的时候吧,这里成了他们最喜欢的地方。这地方我一直留着,有时间就会打理打理。我把之前临时做的麻绳换成了铁链,牢固些。」
他自顾自地说着。
可是後来,没有人再来荡秋千了。
安安再也没有荡过了。
顾容与随着他的视线望去,白雪肆无忌惮地覆盖每一个角落,连同那秋千椅子。厚重的雪已经让秋千的座椅看不出具t的样子,和庭院的白茫茫混为一t。
他父母走的时候,冲击力很大。可是毕竟年纪很小,对失去亲人的恐惧多过悲伤。随着时间的流逝,大脑也渐渐封存了他关於那部分的记忆与当时的感情,虽然难过,但日子并不难挨。
小五失去乐乐的时候,该懂的事都懂了,悲伤自然不会亚於他。
他理解她。
何况,他现在是两个还未出世的孩子的父亲,光是想想那些不测,他就忍不住的打从心底里害怕和难受,更何况是真的「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岳父岳母呢?究竟是谁把这六个普普通通的字组合在一起的?怎麽就成了这麽残忍的句子呢?
发生这样的事,是真的很难彻底走出来。不管外表如何,经历这些,内心总是空了一块,都不再是当年的人了。
「铃——」
下课铃响,学校的大门被打开,学生们蜂拥而出。
这是瑞士一所普通的中学。
普通中学里,总有那麽几个不普通的孩子。
十几分钟後,一个黑发黑眼的华人学生才慢悠悠地抱着书走了出来。
她把头发剪得很短,很飒爽,五官很明yan,是第一眼就觉得漂亮的那种类型。
她就是这所学校里那个不普通的孩子。
明眼人从穿着打扮上就能看出来,她的穿着虽然低调,但论材质和裁剪,绝不是出自一般家庭,也不会是普通有钱的家庭。
她偏着头在打电话,「嗯,你不用来了,我现在往司机那里走,一会儿见。」
电话那头的人却没有告诉她,他已经来了。
今天是他好不容易被老爸放假的日子,怎麽可能不来。
「你们平常都停在这儿麽?」
少年在後排发问,也不过十三、四的年纪,却已经有了压迫的气场。
少年长得很好看,很jg致,跟nv孩很像,美得很张扬。
前排有两个穿着西服的男人。
一个是司机,但司机不只是司机,还是保镖。另一个,也是保镖。他们都是nv孩的保镖,男孩出来的时候甩开了那些跟在他身後的影子。毕竟少年心气,向往自由,对影子一向厌烦。
少年这麽问是有道理的。
明明是来接nv孩的司机,却停得离学校有两个街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