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了,到底是要快点还是慢点?”
“嗯……先慢点。”
贺云放缓了速度。
他攥着裴年的性器顶端摩挲,肉根只配合手上的律动在穴缝间小幅度抽插,得了喘息的媚肉如一张张小嘴般吮上贺云的阳具,蠕动着送出一波又一波春水。贺云低喘不止,他的嗓音略带几分性感的哑,裴年爱惨了,双臂环上贺云脖颈,两腿顺势一合,扣住贺云劲腰,整个人都挂到了他身上。当此际,星宇灿烂、两情缱绻,水月之间仿佛就只余他们二人。恰有晚风吹来,芦影横斜,一池碧水盛满天星,他们恍若于星海泛舟,裴年好似听见海浪声声,有连绵的浪潮拍打着礁石,他便是那笨拙的石头,而贺云是他温暖的潮汐,月满月亏,潮起潮落,唯柔情似水,至死方休。
“啊,贺郎、贺郎……”
“我在呢,裴先生。”
贺云更温柔地进出裴年小穴,下体相连处水声连绵,裴年舒服得仰起颈子,穹宇之上满月轮转,似乎要穿越玫瑰色的星云向裴年压来,他用尽全身力气拥紧贺云,像是想把自己融进贺云的身体。突地,贺云按住裴年腰肢,肉茎在小穴中大肆抽插,狠狠地操进穴道深处冲撞顶弄,穴里凌乱的液体亦被无情搅拌,冲刷着每一片敏感的穴肉。
“不……呜~等下!”
贺云的提速猝不及防,裴年阳具顶端肿得发痛,已是濒临泄精。贺云这时却不再触碰,只提起裴年双腿,腰间持续发力,肉棍捅开穴里一片湿软,抵达穴心纵情驰骋。裴年穴肉兴奋地瑟缩,跟怎么都吃不够一般,牢牢套住肉根吞吐,不多时,漂亮的穴缝被贺云操成了个肉洞,洞口红红的肿胀一片,噗嗤噗嗤地喷起水来。
“看来先生还是喜欢快的。”
裴年委屈得想哭,当初他自己扒开小穴,亲自教导贺云如何操他,那时贺云跟木头一样,半天动不了几下子,如今贺云是不用再教,他的屁股可遭了殃。此时想想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自己身子淫贱得很,又教出个坏心眼的狼崽来,他还偏偏就喜欢那狼崽子,以至于无论多粗暴的对待,他都甘之如饴。
“先生想什么呢?在走神?”
“唔……我没有。”
“真的没有?”贺云猛地挺胯,肉棍一下操进更深的地方,他插在那处接连操干,操得穴心阵阵发麻,穴肉狠狠地绞紧,随后裴年一声呜咽,性器整根一颤,前后竟一同喷了出来。
“嗯、不要,不要了……”
高潮过后的小穴软烂得一塌糊涂,贺云怎肯放过,他掐紧裴年肉臀,粗长肉屌在颤动的臀瓣间进出,直操得穴水四溅、白沫横飞。
“呜、不行……啊~”
裴年甜腻的尾音百转千回,舟身颠簸,船绳竟因贺云激烈的操干开了扣,小舟不受控地漂游,载着二人颤悠悠地荡入芦花深处,可贺云已无暇顾及,他使出似要把裴年钉死在船板上的力气,霸道地、无尽地索取着,裴年臀肉被他沉甸甸的精囊拍得啪啪作响,身子上下乱颤,耳上流苏与青丝缠作一团,胸脯上肿胀的两点泛起水光,依稀几个牙痕,很是淫荡。
而罪魁祸首犹嫌不够,低头咬住裴年乳肉,又插在他小穴里操弄了几十回,直至满湖露气迷漫,芦叶上潮气凝成的水珠一颗颗滚落舟畔,才满意地浇入今夜第一股热精。
“贺郎……”
月色暧昧,舟影徘徊。
万顷波光与天风摇曳,一切的一切如烟似雾般美妙。
<六>
裴年瘫在舟头,浑身上下散发着熟透的味道,他腿都合不拢了,那被操到烂红的穴口失了弹力,可怜兮兮地张着肉洞,像是还未吃够似的一开一合,正往外吐着黏腻的白精。
可当明日太阳升起之时,裴年着上新衣,谁又能知道,长安城小有名气的万花大夫,在他楚楚衣冠下究竟藏着多么淫乱的身体呢?
“先生,小心着了寒。”
情事终了,贺云恢复了平日的斯文模样,他褪下外衫裹住裴年身子,将人抱进怀里亲吻,裴年发尾细腻的香教贺云意惹情牵,他心头忽地涌现许多与裴年的过往。
那也是贺云最快活的时日。
他和裴年相识于幼时,因着师门关系时常见面,后来到了读书的年纪,贺父怕贺云一个人课业无聊,会生了怠惰之心,就和裴年的师父商量好,叫他们同在贺府学习。两人长相以往,日久生情,在彼此身上初尝了情爱的美好,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夏日里贺云若看书倦了,会枕到裴年膝上,裴年索性一边打扇一边将书念给他听。待到入了冬,有时夜里比冰窟还冷,贺云会等裴年受不住冻,主动钻进他被窝时,把人扣下与之亲热一番。
他们无休止地恩爱,无休止地欢好,直至年岁渐长,裴年被师父叫回了医馆,贺云也入了仕。
然而两心相知,岂在朝暮。贺云知道,在熙熙攘攘的长安城中,已经有了一个把他放在心上的人。
……
夜深露沉。
裴年又缠着贺云要了几回,做到最后他一点力气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