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就把范闲堵了回去。
“二皇子盯我盯得紧,他怕是不会轻易让内库到我手里。”
“那朕就下旨,命他协助你填补内库亏空。”
“甚好,如此一来,我俩绑在一起,他也不好给我使绊子。”
李承泽接了旨,似笑非笑瞧着范闲:“就这么离不开我?”
“是啊,一刻都离不开哥哥。”
范闲头也不抬翻着账本,心里盘算着内库招标一事。
“两千万两的亏空,你要如何填补?”
“范思辙已经去游说商贾购买库债了,再借着您这皇子身份,想来商贾们会仔细思量的。”
“何为库债?”
“简单点说,就是以内库的名义向你借钱,等内库有钱了,再连本带利还给你。”
“商人重利,内库又亏空甚多,怕是无人会借。”
“不是借,是买,内库背靠皇家,商贾搭上内库这条船,算是和皇室攀上了关系,他们怕是挤破了脑袋都要买库债呢。”
李承泽点头,拿起桌上的葡萄正要吃,手一抖,又丢回桌上去。
范闲察觉他这一动作,露出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来。
“还有一件事,信阳那边来信,说是姑姑早在年前,就悄悄回了京都。”
“年前的消息,怎么现在才传回来?”
“燕小乙这几日才离开信阳,想来是之前送回来的消息,都被他给截了。”
听了李承泽的话,范闲沉思不语。
“只是不知道姑姑回来这么久,藏身何处?”
“东宫!”
太子和李云睿那些破事,范闲前世听说过一些。
庆帝之所以要去大东山,就是因为发现了太子和李云睿的私情,要去祭天废太子。
大东山一战,李云睿起了关键作用,是她说动苦荷、四顾剑联手刺杀庆帝,虽然没有对庆帝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是也能拖延一二。
要是和李云睿合作,由她说服苦荷、四顾剑刺杀庆帝,再有五竹叔和若若埋伏起来,伺机给他致命一击,那杀死他的胜算,就又多了几分。
“姑姑和承乾,走的有些近了。”
“何止是走的近啊,他们之间的关系和我们一样呢。”
“你是说……”
范闲不像开玩笑,再想到自己上次在东宫看到的无脸仕女图,李承泽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我总觉得承乾画的仕女图有些眼熟,原来他画的,竟然是姑姑。”
范闲扣上账本,猛然起身。
“我明日启程,去趟江南。”
“这么突然?”
“是,我等不及了,我想尽快拿回内库,实施下一步计划。”
“你去江南,不带我?”
“此行凶险,我的真气没了,带你去江南,我怕护不住你。”
“真气没了?什么时候的事?”
李承泽震怒,这么大的事,他居然到现在才告诉自己。
“悬空庙刺杀那时候。”
李承泽气红了眼,抬手就是一巴掌呼在范闲脸上。
“这么大的事你一直瞒着我?”
“我不想你担心。”
“呵!”
李承泽气极反笑,深吸一口气,甩开范闲拉着自己的手就往回走。
“必安,送客!”
没了真气的范闲,自知不是谢必安的对手,李承泽又在气头上,索性自己打道回府,给李承泽时间平息怒气。
李承泽知道关于真气一事自己帮不上忙,范闲瞒着自己也没错。
可就是忍不住气他对自己有所隐瞒,气他到这种关键时刻才告诉自己。
李承泽气的晚饭也没吃,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遍遍翻阅看过无数次的《红楼》。
“临别在即,胆子也大了,等孩儿从江南回来,怎么也该进祠堂,磕个头,上柱香。”
“想清楚,进了祠堂,入了族谱,你,可就真姓范了。”
大皇子听了范闲的话,还是有些许惊讶的,放着皇子身份不要,真甘愿做个臣子?
“我本来就姓范。”
“等你从江南回来再说吧,此事不急。”
范建心里是高兴的,面上却还是平日那副稳重模样。
“这见证啊,我替你做。”
“多谢太子。”
太子招招手,示意范闲到一边单独聊几句。
范闲会意,跟着太子到一旁私聊。
“你选择姓范,为的就是以后你与二哥的关系败露,不至于让人戳着二哥的脊梁骨骂吧?”
“太子此话何意?”
“和自己的亲弟弟勾搭在一起,传出去,不得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太子多虑了,吾心澄澈如碧水,不受他人烟尘秽。太过在意别人的看法,反而会使自己过得不痛快。”
范闲拍拍太子的肩膀,回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