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起,何秩不告而别的那段时间里,他那些无力宣泄的痛苦。
他的眸子里不由得沁入温热的液体,像是一隻被遗落在雨中湿漉漉的猫咪,眼中落满了委屈。
他没等何秩开口,继续道:“嫌弃也没有用,如果他不能一辈子都陪着我,那我……我也不想要他了。”
何秩见他情绪低落,自己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起来,他扣住俞觉的腰,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落在与他视线平齐的位置。
他认真地看着俞觉,一字一顿地开口:“觉觉,我很少回来,是因为只有我一个人,所以,在哪里于我而言都是一样的。”
“可是,如果有你在,不论身在何处,那里就是我的家,我自然也是,恨不得天天和你在一起,又怎么会天都不出现。”
“你黏我,我连兴奋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
他抿出一丝笑:“倒不如说,我就喜欢觉觉隻黏着我的模样。”
俞觉勾住他的肩膀,一直萦绕在他眼中欲落未落的泪终于滚了出来,却没有了酸涩的味道。
他闷声道:“这可是你说的。”
何秩伸出一隻手指,拭去他脸颊上的那滴泪,思量道:“觉觉好像比以前爱哭一点了。”
俞觉低下头,埋在他肩膀上,将残留的液体都蹭在他的衬衫上,闷闷不乐道:“没办法,你对我太好了,我就会变得更敏感的。”
何秩抚着他的后颈:“没关系,我喜欢觉觉在我面前毫无保留的模样。”
他轻拍着他的后背,温声道:“好了,觉觉,从下午到现在你还一直没有吃饭呢,饿久了对你身体可不好,我去做点饭。”
俞觉抬起头来,眼睛湿润,眨了眨:“哥哥会做饭吗?”
“在国外生活的时候学了一些。”
俞觉嘴角扬起了些许弧度:“那我要跟哥哥一起做。”
“你也会?”何秩略有怀疑。
俞觉很是心虚:“看……看过。”
何秩轻笑:“今天太晚了,等下次吧。”
“那好吧。”
俞觉看着何秩换了一身衣服,便径直走向了厨房,他也跟过去,倚在门口望着何秩从容不迫的背影。
他似乎褪去了一身冷洌,周身弥漫着一层温柔舒心的气场,只是站在那里,便让人感觉岁月静好。
吃饭时,因为只有两个人,俞觉是直接被何秩抱过去坐在他腿上吃完这顿饭的。
他被何秩哄着喝了一小口暖腹的果酒,虽然没有断片,但还是晕乎乎的走不动路。
等到何秩把他抱上楼,抱进卧室里坐到床边时,他才微微清醒过来。
何秩衬衫的领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一颗扣子,露出性感的喉结和锁骨,皮肤有些发红,添了一分野性。
俞觉盯着那处看,怔愣道:“哥哥要去洗澡吗?”
何秩见他目光都有些呆滞,揉了揉他的眉心,温声道:“觉觉先去洗,不然一会儿睡着了,再起来洗澡会容易着凉。”
俞觉乖得不行:“好。”
他直接站起来,有些不稳,额头往何秩怀里撞了一下,才转了个身,歪歪斜斜地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何秩看他这幅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俞觉酒量很差,可没想到差到这个地步,仅仅是抿了一口没什么酒精含量的果酒,其中半口最后还入了他的腹中,竟也晕成这样。
看来,的确不能让他在其他场合喝一星半点的酒了。
何秩伸出手,握住俞觉的胳膊,并没有用几分力,可俞觉重心不稳,还是直接倒在了他怀里。
何秩直接把他抱起来,抱到浴室里,将水温调到合适的温度。
俞觉此刻正趴在浴池边上,眼睛一眨一眨的,脸颊被温热的水汽熏上一层薄红,目不转睛地望着何秩。
何秩心尖烫得厉害,他稍一蹲身,扶住俞觉的肩膀,一点一点像是剥开礼物的包装一般,剥掉了俞觉身上的衣服。
他见过俞觉一丝不挂的模样,可那时候是在俞觉家中灯光昏暗的衣帽间中,与眼下白炽灯照射下的光景全然不同。
俞觉每一寸皮肤都白得发光,嫩得像是刚剥开壳的鸡蛋。
他在医院这段时间养的不错,身体清瘦的部位都长了一些肉,稍稍有些肉感,线条更显完美。
不止于此,他在何秩面前没有丝毫防备心,整个人是完全敞开的模样,桃花眼婆娑迷离,无辜又蛊惑,润泽诱人,更加引人采撷。
何秩的呼吸逐渐加重,他神色暗沉,声音喑哑:“觉觉,可以自己洗澡吗?”
俞觉迟钝了一会儿,才道:“不行,要哥哥帮我洗。”
何秩闭了闭眼,他还未脱衣服,直接打开了花洒,将两人的身体浸透。
俞觉任由他摆弄,可他还醉着酒,眼里没有几分清明,何秩根本做不了什么实质性的动作。
这个澡洗下来,何秩了解了俞觉的每一寸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