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过你。”她低下头,在难得的一次真诚里悄无声息德掺入一些真假掺半的动听谎言:“可说到底都是我对不起你。除了尽可能补偿你,我也会和江树提离婚。”
余光中柳依诧异的目光向她射了过来。
“只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好吗?”她含着泪抬头迎上去。
“…”柳依的手仍然插在口袋里,不自然地动了动,别过头去半晌没有说话,冷声道:“你能给我什么补偿?”
“你有什么?钱?房子车子?感情?时间?还是你的命?”
“你能去死吗?你怎么不去死啊?!”
俞安之咬着下唇,垂头不语。终于还是问道:“你要多少钱?”
“…”
“两百万。”柳依冷冷地说,“我要的也不多,两百万我就放过你。”
“你知道这是在勒索吗?”
“那你现在是要反过来威胁我了吗?”柳依的神色动了动,作出起身赶人的架势,“明明是自己上门说要补偿我,现在这样有意思么?”
“原来你不仅没有心,也没有钱啊,俞安之。”她极尽刻薄地嘲讽。
俞安之的唇被自己咬破,血腥味在口腔鼻腔中弥漫开来,她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极限。手暗暗伸入包里,攥紧了其中的一把刀。
她的世界果然还是容不下一些人的存在。
…
“哒哒哒。”
听到敲门声,脚步声走近:“哪位?”
“是我。”
蓝言打开门,看见来人是她顿了顿,关切地问道:“安之?”
她似乎刚洗完澡还穿着浴袍便出来开门。洗完的长发披脑后尚且湿哒哒地滴着水,身后的暖色灯光折射出从她身上蒸腾而升的水蒸气,胸前白皙细腻的脖颈和浑圆隔着飘渺的水雾若隐若现。这个人像一处隐匿的桃花源。
俞安之看不太真切,只因她抬头,便是一双通红的泪眼。
“这是怎么了?”蓝言伸手想要抚摸她被雨淋湿的头发和耳边与脸上几道不自然的红肿,“谁欺负你了吗…”
话音未落,俞安之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
她跌落到女人的怀里,泪水滚烫,心颤抖着索求慰藉。
…
“蓝医生,我好像有心病,你能医吗?”